换上杨幂脸之后的黄蓉。网络截图
近日，一段通过AI技能把朱茵在《射雕英雄传》中扮演的角色“黄蓉”的脸更换成杨幂的视频在网络引起热议。在视频中，杨幂的脸完美替代掉了朱茵的脸，不仅毫无违和感，而且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移花接木”的产物。对此，该视频制作者回应称：“制作视频紧张用于技能互换，并无营利行为。”那么究竟AI换脸技能有何影响？又是否如肖师长西席所说，技能互换并无营利行为就可以抗辩侵权呢？
据理解，肖师长西席所利用的AI技能实在并不是最近才研发的技能，早在2018年，换脸程序Deepfakes就从国外传入海内，且已经有不少网友制作过换脸视频。比如把宅男们喜闻乐见的女主播换成海内当红小花等。但由于Deepfakes争议性较大，如可能将头像用于不雅观观视频或用来诱骗等犯罪行为，目前其开源代码已无法访问。
该当说，这项技能表示了AI技能的成熟之处，我们凭借肉眼已经很难分辨真假。但无营利行为真的可以作为侵权的抗辩情由吗？
毫无疑问，法律保护技能长足发展，历史上也有很多伟大的讯断对技能进步保持中立态度，如日本最高法院在讯断利用网络软件盗取国家机密的金子勇无罪案讯断书中，特殊提到了“技能中立”，即把技能开拓与利用结果分开考虑。就彷佛生产菜刀的人不应该对砍人事宜卖力一样，掩护“技能中立”的原则，有利于网络社会的发展。但此案明显不属于这种情形，肖师长西席并不是该项技能的发明人，而仅仅是利用者。这种利用不仅不能用技能互换来抗辩，还可能涉嫌陵犯换脸人和被换脸人的肖像权、名誉权，乃至被修改作品的著作权。
很明显，肖师长西席未经朱茵和杨幂容许，擅自利用了其肖像，虽其抗辩未有营利行为，但在互联网语境里，流量变现以及粉丝倍增，都很难阐明为非营利行为，因此，此举可能涉嫌陵犯朱茵和杨幂的肖像权。如干系权利方启动追责，可以哀求侵权方肃清影响，同时哀求精神赔偿，不过目前对付肖像侵权案件的赔偿金额并不高，一样平常为5万元旁边。
抛开两位明星的肖像，我们来看被修改的作品，即1994年版《射雕英雄传》。我国《著作权法》明文规定，电影作品的著作权由制片者享有，同时还享有保护作品完全权，即享有保护作品不受歪曲、修改的权利。《射雕英雄传》无疑是一部深入民气的《著作权法》意义上的作品，制片人作为作者享有保护作品不受歪曲、修改的权利。肖师长西席通过“AI换脸技能”对两位明星的头像进行改换，显然是对《射雕英雄传》的修改，陵犯了制片人享有的保护作品完全权的著作权利。如权利人启动追责，侵权人一样平常答允担停滞侵害、肃清影响、赔罪道歉、赔偿丢失等民事任务。对赔偿丢失这一部分，将按照权利人实际丢失给予赔偿，如实际丢失不能确定的，一样平常讯断给予50万元以下赔偿。
而在国外，这项“AI换脸技能”则更加肆无忌惮地被用于不雅观观视频中，引起了社会惶恐。如果将别人的脸换在不雅观观视频中，除陵犯上述肖像权和制片人享有的保护作品完全权外，还可能涉嫌陵犯名誉权。
据宣布，AI界也在用各种方法识别这种换脸视频，通过新的AI模型自动全网征采类似视频判断是否为换脸假视频，学界也在建立数据库帮助演习AI识别Deepfakes假视频。
总之，AI换脸作为一项重大的技能改造，对付影视拍摄、后期殊效等将会带来极大的便利，但是用错地方可是也会产生严重后果。
□李振武(状师，星娱乐法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