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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
著名佛像文物鉴定专家
金申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文化部艺术批驳估委员会佛鉴定专家，北京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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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艺术上常见的卍字纹，其起源甚早，广见于古代非洲和亚洲，早在佛教出身之前即已涌现，关于这个符号天下各国学者也有诸多专文论述。
图一 “卍”字纹图样
卍字也是释迦佛的三十二相之一，在南朝的僧人齐昙摩伽陀耶舍所译《无量义经》记第二十八相即为“胸表万字”。“卍字”又称为吉祥喜旋德相，在鸠摩罗什译《大般若经》中并没有将它列入三十二相，而是列入八十种好的第八十好，云“伯仲及胸臆前，具有吉祥喜旋德相”。
图二 《高僧传》
文献上所载胸表万字的佛像最早可见《高僧传》十三释僧护传，记南朝梁代僧祐造剡溪大佛时（天监十五年，516年毕工）：
夜中忽当万字处，色赤而隆起，今像胸万字处犹不施金镈而赤色在焉。
“镈”字《法苑珠林》作：“薄”即金箔，可知当年大佛遍体施金箔，胸前万字不施金箔而呈赤色。
图三 《法苑珠林》
此像即今尚在的浙江新昌宝相寺大佛，千余年来历经粉饰，旧貌已失落，万字已不可见。在佛像上目前最早涌现的卍字纹是龙门石窟北魏开凿的古阳洞北壁第234龛陆浑县功曹魏灵藏等造像（图4），此像是太和末至景明年间所造。佛像双手作禅定印，袒右肩大衣，结跏跌坐，值得把稳的是胸前有火焰宝珠纹，宝珠中央有一卍字。
图四 古阳洞北壁第234龛陆浑县功曹魏灵藏等造像
又在南壁第66龛比丘法生造像，是比丘法生为孝文帝并北海王母子所造像龛的主佛（景明四年，503年）也是禅定坐佛，胸前也有同样的宝珠纹，正中央位置也可见（图五）。这二尊像都是北魏期间所雕刻，也可以说是目前所见最早的卍字纹，颇为少见。这个卍字位于圆光内，上方有火焰纹，应是喻意卍字的灵异之相。除龙门石窟外，这种火焰宝珠内有卍字的图形还很少在北朝的佛像创造。
图五 北魏正始二年（505年）石造三尊佛立像
单尊石佛像上目前较早涌现佛胸卍字的例子可见北魏正始二年（505年）石造三尊佛立像（石灰岩，高188厘米，美国森特路易斯美术馆藏），为为一佛二菩萨立像，主尊着褒衣博带式大衣，敞胸处可见一阴刻卍字，据光背后发愿文知为汲郡汲县（今河南汲县）崇邑乡的尚姓一族发愿所造如来像。造像面相清瘦，体型细长，是范例的所谓河南派的佛像风格（图六）。
（任务编辑：赵大千）
注：本文章揭橥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不雅观点
内容摘自《金申趣谈古代佛像》紫禁城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