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630~700年)，字怀英，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市)人。唐朝武周期间政治家。本连环画描写唐朝宰相狄仁杰，从前任地方官时，碰着各种疑难案件。凭他的大智大勇、精明干练，深入破案第一线，以及深厚广博的刑事侦讯履历和严密的逻辑推理能力，末了都底细毕露，案情大白。因此，狄公被人称为公道不阿、司法如山的官吏，誉为中国古代的“福尔摩斯”。
1 大唐名相狄公仁杰，从前居官清正，仁慈爱民，义断曲直，扶善锄恶。高宗天子调露元年，狄公由京师外放登州任蓬菜县令，一班同年僚友为他设宴饯行。
2 年夜约一个时辰，来送行的官员纷纭告辞退席。与狄公最是知已的刑部员外郎梁体仁和侯钧，对狄公自荐外放深感惋惜，力劝他转变主张，仍旧留在京师。
3 侯钧道：“狄年兄在大理寺一年间断滞狱一万七千，无冤诉者，天下有名。正待大展宏图之际，却自选 了蓬莱去当县令，有何出息?”狄公抚须微笑：“侯年兄有所不知，只因我生性好动而不耐静……”
4 狄公连续道：“…我极想拣一处用武之地，试试自己独处机宜的真本事。”梁体仁大不以为然，问道：“刑部、大理寺莫非没你用武之地?”
5 他举例道：“前几日户部度支郎中王元德私窃了库银三千两潜逃，查破这桩巨案不正是用武之地么!”侯钧接上话头：“狄年兄，这王元德之案非同小可，叔父侯光逐日来刑部催问信息，眼前我等苦于无半点线索。”
6 梁体仁小声道：“蓬莱原县令被杀之事刑部汪堂官亲去勘查，尚无结果。那文案档卷中最要紧的几札信函竟不翼而飞，看来必有京师的高官巨宦卷入。狄年兄卷入漩涡险流，丢了出路事小，只恐还故意外之祸哩!”
7 狄公听罢，心中感激朋友的朴拙之情，正色道：“我此念已定，你们两位也不必再劝了。有道是人各有志，即便从此陷入泥潭、填身沟壑，也决不反悔。”侯钧连连嗟叹不已。
8 此时春云舒卷，断雨零散，狄公双手各执梁体仁、侯钧的衣由：“我该动身了，多劳两位远送。”礼毕，随带老家人洪亮逐步向东而行。
9 晓行夜宿，不觉已过七天。到了衮州地界，驿车经由一片险恶的树林，两面古木参天，不辨天光日影。溘然，两个大汉拦住了驿车：“客官不要怕惧，我两个这几日手头太紧，给几两银子便放行。”
10 狄公跳下驿车，厉声道：“哪里来的剪径野贼，胆敢拦截驿车，打单银钱。”一个大汉上前道：“倘是银子舍不得施，就将你手中那柄宝剑抵押了吧。”
11 狄公骂道：“你两个鼠辈山贼，还敢口出年夜言?若贏得了我，这剑便送与你们换酒吃;赢不得，折臂断腿，莫叫冤枉。”两个大汉不由大怒，舞起阔刀便向狄公杀来。
12 狄公剑法精湛，先卖个马脚退了一步，待两大汉扑上前来，猛转身一剑，先将一大汉的阔刀击飞了。另一大汉一壁挺身遮护差错，一壁举刀杀向狄公。
13 只三个回合，狄公一剑闪出，正削去那大汉的头帻并一绺黑发。两个大汉惊悸不已，欲待夺路逃走，却见狄公呵呵大笑，收了宝剑，并不追赶。
14 两个大汉回转身来，拱手道：“客官留名，好叫我俩识耻辱，日后如有相遇之时，不敢胆大妄为。”洪亮笑道：“这位是新任蓬莱县令狄老爷，不斩你两个无名鼠辈。”两大汉又叩头一拜，向狄公请罪。
15 两人名唤乔泰、马荣，结为异姓兄弟，同是贫苦出身，只因抗捐杀人，才做那没本钱的营生。如今迷途知返，只想投奔一个贤良清廉的官员，效命旁边，权且糊口。
16 狄公也心爱这两人膂力过人，且有身手;又言词挺立，性情豪迈，识义利，怀耻辱，日后时常开导训教，正是部下有用的干才。遂收留乔泰、马荣暂为亲随干办，一同赴莲菜县衙门听差。
17 这一日，狄公一行来到了蓬莱县衙。欢迎他的是县衙唐主簿，屈身拜道：“狄老爷驾到，下官未及远迎，万望恕罪。”狄公笑道：“本官来得匆忙，唐主薄并无过失落可言。”
18 狄公一起车马劳累，要先行休歇。唐主簿犹豫道：“只是，老爷的官邸一时恐有不便。日前王县令猝然遇害，刑部尚未结案，他的行囊实物还搁在房中，没法搬出。”
19 狄公问道：“刑部汪堂官来这里查办案子时，住在何处?”唐主簿答道：“汪老爷当夜宿在王县令的官邸里，第二天便不去住了，没三日便匆匆赶回京师。
20 狄公不由生疑，问其緣故。唐主簿小声道：“王县令的阴魂不散，把汪老爷吓得半去世。这事想来不假，下官也亲眼见过两回，故尔劝狄老爷也存个戒心，在书斋先住几日。”狄公沉默不语
21 明天将来诰日，狄公升堂点卯后回到书斋，命唐主簿详细禀报王县令遇害的经由。唐主簿回顾道：“王县令遇害已近一月，那日眼看着早衙升堂韶光快到了，王县令尚未起身，房门兀自锁着，并无一点动静。
22 “我急命衙役将房门撞开，见王县令已经倒毙在房中。经仵作查验，王县令年夜约去世在半夜，身旁茶盅茶壶全有剧毒，系中毒而去世。
23 “当时房中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所剩茶叶也验了，并无毒药;烹茶用的水是王县令自己提的，独个儿自斟自啜。”狄公沉思道：“汪堂官敷衍了事，遗下一个无头案让我们来查办，实是难呵。”
24 天刚傍黑，狄公便悄悄摸向王县令的官邸。走到官邸的粉墙下，只见从太湖石后闪出一个人来，正与狄公撞个满怀。狄公大吼一声：“你是谁?”那人并不答言，只一闪便消逝在太湖石后了。
25 狄公沿石后征采了半晌，未见那人踪影，心中不觉纳罕：莫非遇上了王县令的幽灵?他急赶到唐主簿衙舍提及此事，唐主簿神色急速变白：“那人可是穿浅灰长袍，没戴帽子?他正是冤去世的王立德县令啊!”
26 听了这话，狄公心知有异，欲去王县令官邸察看一番。唐主簿怕狄公有闪失落，狄公说，倘若他半个时辰还不出来，即传众衙役赶来接应。
27 狄公高擎灯笼进入了王县令房中，最触目的是一个茶炉和炉旁的那口铜锅，书案左侧是一张简陋床榻，右首书架里堆着一函函书帙。狄公拉开书案抽屉一看，里面全是空的——汪堂官已将王县令所有的信件笔札搜索一空。
28 狄公从书架下取出一本薄册，溘然一封书函掉了出来。狄公一翻，见是一串串数字，边上注明年月日期，最早的日期正是一个月前。狄公心想这恐是王县令去世前末了的手迹，与去世因大有关联，且带回去细细琢磨。
29 第二天，乔泰、马荣乔装一番，去市里热闹处暗中勘察。两人走进“陶朱居”酒家，同桌食客卜凯十分好客，说是本日这酒钱他付了，想与乔、马两人交个朋友。
30 马荣咧嘴大笑道：“相公今日消费了，嫡我们哥儿俩请你的。”卜凯自我介绍道，他是河西船业主叶守本的经纪人，掌管船坞银钱账目。闲时作作诗，爱吃酒赏景。说得席间顿时生动起来。
31 酒过三巡，卜凯忽作色道：“不才猜来，两位恐是衙门里做公的。”乔泰暗吃一惊：“卜师长西席，此话从何提及？”卜凯笑道“新任狄县令昨日刚到，就差两位来市井转悠，令人敬佩。”
32 马荣抢道：“既如此，卜师长西席可曾听说过前任王县令的去世因?”卜凯微微一笑：“不才对衙门里的事一向不甚留神，异日见有与王县令认识的，一定引荐与你们，你们自个去详细讯问吧。”
33 几杯酒下肚，卜凯由由然道：“不才离了诗酒女人，便不觉有生之乐趣。两位今夜随我去开个眼界如何?”两人正欲往各处去转转，便拉起卜凯催他引路。
34 三人出了“陶朱居”，穿街拐巷，来到一处水码头，边上泊着一叶小舟。卜凯领着跳下小舟，与艄公耳语了几句，小舟便缓缓向远处张灯结彩的花船荡漾而去。
35 未几，三人登上花船，老鸨忙嘱咐玉珠姑娘前来作伴。卜凯笑道：“玉珠小姐，今夜你侍候的这位乔相公，是个年轻军官，远比我卜某可亲哩。”说完拉着马荣走了。
36 乔泰搀了玉珠进入后舱，玉珠含泪问道：“你们两位果真是衙门里的人?”“这个你还不信?”乔泰从腰胯里取出盖有朱红官印的符信，交与玉珠。玉珠细看了那官印，似是认得。
37 玉珠忙去隅角找出紫绫面包袱，双手捧与乔泰：“这包袱是王县令交于我收存的，说日后他离任时可交与新任县令。奴家也不甚明白个中来由，只管藏着。今日就烦你拿回去交与新来的老爷…”
38 乔泰一惊，忙将包袱纳入袍袖，又安慰了玉珠几句。然后回到船头和马荣下了小舟，辞别卜凯，返回县衙。
39 回到县衙，两人将勘察之事向狄公作了禀报，并递上紫绫面包袱。狄公打开一看，原是一个黑溱木盒，盒盖珠嵌玉镶，十分讲求，奇怪的是当中还有两条金闪闪的细竹节。打开盒盖，内里却是空的。
40 “盒内之物被人偷了!乔泰，那玉珠提及过盒中原藏何物么？”狄公问。乔泰道：“她也不明白个中来由。听她口气，这木盒所藏很是机密，王县令故想出这一计来，只可惜这机密已被人窃去。”
41 狄公道：“这木盒暂由洪亮保管，个中案情待日后再行细议。今夜我想偷偷去东门外的白云寺走一遭，听说王县令的棺木还厝在白云寺的后殿内。”
42 四人乔装打扮一番，从白云寺后墙下纵身越入墙里，蹑进了后殿。狄公辨认出王县令的棺木，命马荣、乔泰打开棺盖，朝棺内一望，不觉倒抽了口凉气。
43 棺内躺着的王县令果真与狄公遇见的幽灵一个样子容貌，令人怵目的是去世者左颊上有一块铜钱般大小的黑斑记。狄公暗灯号住，嘱咐马荣、乔泰将棺盖盖了，然后循原路返回。
44 天一亮早衙升堂，门子禀报录事范仲至今未来衙里签到。话未落音，一个五十岁光景的人一瘸一拐，双手各持着一根细竹杖走上堂来，跪道：“小民顾孟平叩见上苍大老爷。”
45 顾平是蓬菜的大船主，秋公便问他有何禀报？顾孟平道：“小民妻子曹英去外家至今未归，我曾派经纪人金昌去曹家打听，岳丈说已于十四日离家回府，她的胞弟曹文还将她送到路口大道上。”
46 顾孟平又道：“金昌四下打听，都说没有见过单身骑马的女子。小民年逾半百，膝下无子，与曹英新婚尚未半月。伏望老爷慈悲为怀，帮助小民探求。”狄公问道：“夫人身上可带有值钱的东西？”
47 顾孟平说，妻子并没有带有银钱。狄公沉吟半晌，乃道：“你且下堂去，将金昌唤来衙门问话。本县得到夫人信息即会派人通报，顾师长西席尽可放心。”顾孟平叩头谢思，退下堂去。
48 狄公退堂刚转进二衙里厅，船业主叶守本前来求见。他道：“小民近见番客的货船深夜凌晨来往频繁，与往昔大不一样，恐有违禁私运下海的勾当。”
49 狄公心中记住，转又问起卜凯之事。叶守本笑道：“老爷莫非已经认识他了?另日常平常只爱两物，一是酒，一是诗，倒真有几分怪癖邪兴。”
50 狄公追问道：“如此癖邪之人，叶师长西席又为何抬举重用?”叶守本笑笑：“这卜凯虽放浪狂癖，却是一个理财的好手。但凡钱财账务之事，一经他手，无不井井有序，清楚明白。老爷千万不可小觑了他。”
51 看来卜凯非比平凡，往后得把稳此人的行踪。狄公接口道：“我这里正有一本凌乱的账册，没法弄懂，还想请卜凯来辨认一番。”叶守本满口答应。
52 叶守本起身告辞，金昌应召而来。金昌三十高下年纪，他母亲是番商的女儿，故他通达番语，因此顾孟平与番商往来全依仗了他的翻译。狄公召他来，是想打听顾孟平新婚妻子曹英失落踪之事。
53 狄公问道：“衙里范仲田庄与曹英父亲曹鹤仙家为邻，金师长西席可知道他们两个可曾相识?”金昌犹豫了一下，答道：“小人不敢妄猜。但范曹两家既是隔壁，想必曹英是见过范相公的。”
54 金昌走后，洪亮见告狄公，据范仲的佃户反响，范仲十四日午膳后，曾带了仆人吴山离开田庄回城。狄公细细琢磨着这些线索。
55 乔泰低头看了半日舆图，乃道：“大路边松林间有座荒废的古庙，曹英和范仲都在这一带失落踪，会不会与这古庙有些关联?”狄公听了大喜，决定去范仲田庄、曹家勘问时顺道去古庙察看一番。
56 当下，狄公一行先到范仲田庄。庄外有一栋茅屋，屋里堆起高高的柴禾，边上有一方喷鼻香罗手帕，花卉绣得十分精细。狄公顺手捡起，自语道：“这方罗帕恐不是田舍村落妇所有。”
57 狄公沿着一条烂泥路进入田庄，有个佃户匆忙迎上前来。那佃户叫裴九，看守着这一片田庄。洪亮问他，范仲是哪一天来田庄，哪一天禀开的?裴九支支吾吾敷衍着。
58 经不住狄公的再三追问，裴九才吐了实言。十四日那天，范仲走后不久，旋即返回夜宿田庄，待到半夜时分，范仲与一女子被人用镰刀杀去世在床上。那时仆人吴山不在，装钱财的小皮箱也不见了。
59 裴九怕被人诬为谋财害命，将两具尸体胡乱藏到桑园树林深处，等嫡一早再去埋葬。不料第二天再去时，两具尸体竟不见了，找了半日只见着几滴血迹。狄公便命裴九带路去桑园察看。
60 来到桑园，狄公细细察看四周，见中心有一片新土，上面并无杂草，叫裴九挖掘。裴九狠命翻掘，不一会便见浅坑里合覆着一具男尸，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和尚。
61 裴九又狠命往下挖，露出了范仲的尸体，头颅险些砍断下来。裴九连续挖掘，但究竟没见着女子的尸体。
62 明明是女子，如今变成了和尚，裴九惊呆了。狄公见和尚浑身高下并无血痕刀伤，事情很是蹊跷，命衙役先将两具尸体抬去县衙收厝验检，接着去察看杀人现场。
63 来到范仲卧房，这里并不大，陈设简朴，大床的木架上果有一道深刻的刀痕，地下模糊有几星血迹。溘然，狄公创造靠窗的地上有一把粗陋的骨制头梳，俯身拾了起来，小心纳入袖中。
64 狄公踱出卧房，碰上了裴九的女儿淑娘，问道：“你瞥见范太太了吗?”淑娘回话瞥见了。狄公又问：“她没与你讲几句话么? ”淑娘道：“她看都没看奴家一眼，坐在那里如泥塑木雕一样。
65 狄公再问淑娘，可曾见过曹家小姐曹英。淑娘回说没见过，只是听说曹小姐脾气很好。狄公点点头，要淑娘陪着去曹家，然后让裴九父女去县衙住几日。
66 三人到了曹家门口，狄公嘱咐洪亮与淑娘在门外期待，他独个去见曹鹤仙。狄公客套了几句，便问：“曹师长西席，爱女究竟出了什么事?”曹鹤仙叹口气说：“小女自作孽不可活呵！
”
67 狄公又问：“曹英小姐认识衙里的录事范仲么?”曹鹤仙冷冷道：“老爷，老朽与范家从无来往，我又如何知道这个?大概是见过面的。”狄公告知他，嫡审理曹英失落踪一事，须来衙里听审。说完便起身告辞。
68 狄公出曹家正拟回衙，忽见曹鹤仙儿子曹文前来拜道：“老爷，我姐姐究竟出了什么事?”狄公道：“曹公子，你姐姐这一失落踪，你心里很不安吧。”
69 曹文道：“那日没送姐姐进城，固是小生的轻忽。不过，最羞愧的应是家父。姐姐与叶家公子相好，家父强行拆散，硬将姐姐嫁给姓顾的，真像推入了火坑。姐姐回家来，脸上从没见过一丝笑颜。”
70 谈了几句，狄公取出喷鼻香罗手帕让曹文辨认。曹文说从没留神过这种东西。狄公问起范仲之事，曹文说：“记得来过我家一回，我很喜好他。”狄公见问不出什么，就和曹文分离，骑马回县衙。
71 回到县衙，仵作报告验尸结果：范仲确系被镰刀砍断喉咙去世去;那和尚身无伤痕，可能是犯心病猝去世。狄公将验尸格目细看一遍，彷佛逐渐理出了头绪。
72 接着，狄公又传淑娘鞠问。他见淑娘发间插着一把骨制的头梳，正与他在范仲卧房中拾到的千篇一律，问道：“淑娘，这把头梳是你的吧?”淑娘喜道：“是的，老爷。唉，果真又弄到一把。”
73 “谁果真又弄到一把?淑娘，这头梳是谁给你的?”狄公牢牢追问。淑娘道：“这头梳是父亲雇的帮工阿广送的，他说奴家长得一头好发，配上这头梳，更好看了。”
74 “阿广向你求婚了？”“嗯，提过两回了，奴家只是不应允。阿广说，奴家不嫁他，他也不计较，只要与他常往来。可又说倘是奴家变了心，要与他人相好了，他便割了奴家的脖子，不肯轻饶。”
75 问毕，狄公命淑娘暂住在后衙西院。然后讯问衙里缉捕，这阿广平时为人如何。据缉捕所知，阿广住西门外的小菩提寺，偷窃嫖赌，无一不会。狄公频频点头，抚须道：“这案子不久就可明白了。”
未完待续，请关注欣赏（二）《黄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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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先容：叶雄，男，笔名夏草、古寅，1950年9月16日生。汉族，上海崇明人。1965年毕业于吴淞第三中学，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国画系专科毕业。善于中国画、连环画。264厂工人。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连环画艺术委员会委员、上海中华字画协会理事、上海市美术家协会理事兼儿童美术艺委会主任、上海连环画研究会理事、上海黄浦画院画师、上海民盟字画院副院长、上海老城厢字画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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